魔王(假的)哈×死活对不上电波·吐槽担当·德
德拉科浑身酸痛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无比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透过白纱床幔看到了天花板……等等,他什么时候给床装了这种东西?
但很快他就发现要惊讶的不只是关于床的装饰,还有自己脚踝上那条细细的金色锁链,以及最重要的,他正穿着好像什么都遮住又什么都遮不住轻薄睡袍。
“这可不对啊……”
德拉科痛苦地嘟囔着,翻身下了那张大得不像话的床,脚下柔软的触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地毯,没意见,反而很喜欢,但是这铺满整个房间的纯白地毯是怎么回事?
锁链限制了他的探索范围,德拉科绕着床转了一圈后发现了房间的另一侧有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能清楚地映出床上所发生的一切。
等等,似乎有人曾跟他商量过想要装一面这样的镜子,以便能够在……的时候看着……
咳,他当然是立刻拒绝了,不过看情况,这房间似乎是那家伙搞的什么情趣新花样?
病态,绝对是有点病态了,德拉科觉得他有必要跟自己的伴侣探讨一下健康正常的爱好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德拉科又扫了一眼那面镜子里的自己,他真为那家伙的审美感到脸红,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限制级电影里的主角了好吗?!
在德拉科站在镜子前愣神的间隙,一双手揽上他的腰,是熟悉的力度和温度,他刚想转过头,却因为镜子中映出的来人的脸而动弹不得。
五官没变,但感觉却完全不同,德拉科利落地拽过对方的胳膊,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撩开刘海,那道闪电状的伤疤依旧如常。
“你不是他。”
尽管看到了伤疤,德拉科依旧确定对方不是自己原本的伴侣——哈利·波特。
哈利的头发不会打理得这么整齐甚至还扎了个分层的马尾,绿色眼睛也不该是这样充斥着掠夺的野性而该是更温和柔软的眼神。
最重要的是,哈利才不敢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我不是……谁?”
德拉科沉默着,在往对方手心里吐口水和踢对方胯下这两个都不太优雅的行为中纠结片刻后,他选择先把下巴从这个不太正常的哈利的手心夺回来。
使的劲儿还挺大,德拉科往下咽了咽口水,上下牙轻轻磕了磕以确定自己的嘴还能正常开合。
糊弄的答案还没说出口,哈利的脸又凑近了些许,然后嘴唇也越来越近,德拉科下意识就把对方的脸推到了一边。
“恶不恶心啊你……我还没刷牙!”
马尾哈利又转回头盯着德拉科,他的脸上露出了个德拉科此生难忘的做作表情,那种“邪魅”的感觉让德拉科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就在德拉科努力压抑那股冲动时,马尾哈利还不算完,他低声笑着,然后慢慢地开口:“有趣。”
“……有病。”
德拉科连忙从哈利身边走开,坐回到床上后冲对方伸了伸腿,锁链“哗啦”作响,将哈利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德拉科身上。
“把这玩意儿解开,我要去刷牙。”
德拉科冲哈利抖完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穿着啥也遮不住的布料,以一种极具暗示性的姿势让对方过来……
很好,他成功看到哈利眼神中闪过的危险光芒了。
今天他想保住屁股估计是有点困难。
好在这个哈利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打了个响指,便有牙具朝德拉科悠悠飘去。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很不情愿地把最后一口泡沫吐在哈利提供的金灿灿的容器中。
眼见哈利丝毫没有解开锁链的意思,还越走越接近床边,德拉科汗毛直竖,危机感油然而生,情急之下他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我要去厕所!我要去厕所!”
哈利的表情又凝固了,他看上去很困惑,而德拉科则抓准机会,又给了他重重一击:“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就不用清空肠胃了吗?”
该死的,他还是说不出来某些不雅词汇,但这种程度的说法也够这个哈利消化好一会儿了。他用手一挥,锁链便从德拉科的脚踝滑落,德拉科则顺着身体记忆找到了相应的房间。
只是刚走进去,眼前的装潢又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德拉科从小就习惯魔法世界的空间是里外不一的,但头一次见到差别这么大的。
这扑扇着翅膀的小天使雕塑,喷泉似的洗手池,以及看上去就很诡异的飞马造型的马桶,还有一切白色和金色交织的装饰物,无不向德拉科展示着选择者奇妙的品味。
他还嗅到了玫瑰香。
梅林的须后水,德拉科发誓一旦他离开这个破地方回到家后就会把所有玫瑰味的东西统统扔出家门。
来不及再多巡查,德拉科瞅准机会踩上了那个雕花平开窗的边沿,离地面不算高,他要是用个什么咒语应该伤不到自己……该死的,他的魔杖呢?!
德拉科不认命地试图从身上找出魔杖,只是手指在摸到身上布料的那一刻他就认命了。
他能指望从这件衣服哪儿摸出魔杖呢?
来不及叹息,德拉科猛然被人从窗台拽下,一个不稳后倒在了对方的怀里,他仰起脸,装作无辜地朝哈利眨了眨眼。
“你又想从我身边逃走,是吗?”
这不很明显吗,不然我还要在你旁边接受糟糕审美的荼毒吗?
但这话不能明说,任何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都能发觉室内温度已经下降了两度,更何况德拉科可是魔法界比较能屈能伸的那一类。
他只好配合这个哈利,摆出一副悲戚的神情,颤抖着双唇欲说还休,为了更逼真,他还用没被压住的左手偷偷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逼出些闪闪发光我见犹怜的泪光。
“我……”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哈利立刻阻止了他说下去,胳膊穿过德拉科的膝弯处便把人抱出房间,而还未反应过来的德拉科的脑袋因为突然地悬空非常不幸地撞到了窗框上。
“你知道什么?我问问你,你到底知道什么?”德拉科终于压不下怒火,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挣开哈利环着他的手臂。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非法囚禁?我劝你赶紧放我离开,不然的话,我到魔法部举报你,哪怕你是救世主你也得去阿兹卡班待上个几年!”
狠剜对方一眼后还觉得不解气,德拉科抬腿就要往哈利身上招呼,却见哈利脸上又浮现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非法囚禁?什么时候那些愚蠢的法条能阻止我跟我的爱人住在一起。”
“……你疯了?”
这可不是魔法世界和平的代言人该说的话啊,这要是给人听见了哈利还能继续做傲罗吗?这不纯纯公众之敌吗?
德拉科张了张嘴,他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决定还是先捂上哈利的嘴比较好。
“听着,哈利,不管你是在角色扮演还是被什么附身……总之,这种话我劝你还是再也别说了,听到了吗?”
一般来说,如果是德拉科本来的那个哈利的话应该会像小狗一样眨眨眼,乖乖点头表示明白了,但这个哈利并不是他的乖乖哈利。
德拉科尖叫着把手从哈利嘴上移开,他惊慌失措但粗中有细地又把手心放在对方身上蹭了蹭,他说的像小狗一样是指惹人喜爱,而不是随便舔别人手心啊啊啊!
“我的爱人,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啊。”哈利长叹一声,他的语调让德拉科想起了卢修斯,尤其是说“我的爱人”时的发音,简直跟他父亲那种夸张华丽咏叹调般的语气如出一辙。
我不够了解你,我还要怎么才算“够”了解你,把你身上的痣的排列挨个说出来吗?太好了,首先,腰侧有……咳。
跑远了。
德拉科又被哈利拦腰抱起,他觉得再来几次自己就快习惯了,打从到这儿他好像就没怎么自己走过路,这个哈利该说不说,实在是臂力惊人。
嗯,这一点倒是可以回去让自己那个哈利学学。
“你看。”
哈利抱着德拉科到室外后,还悬在了半空中,他换成单手拥着德拉科,用另一只手指着地面,姿势很酷,但于德拉科而言他不得不紧紧环住哈利的脖子避免自己的屁股从他的臂弯中滑落。
“看……看什么?”德拉科颤巍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下望,只见无数巫师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最诡异的是,他们一个个单膝下跪,仿佛每一个都打算在今天求婚。
“德拉科,世界匍匐在我们脚下。”
……这话Voldemort都没说过,德拉科觉得耳朵刺痛不已,有点无奈地回应道:“你这是干什么?想做下一个黑魔王吗?”
“我已经是了,德拉科,但我跟Voldemort可不一样,我是个……受人爱戴的王。”
是啊,可不一样了呢,Voldemort复活只做三件事,找身体,找魂器,找魔杖。你做的事儿明显比他多得多啊!
你不给人穿衣服,用飞马马桶,还装*——(消音)
“没有人能阻止我拥有你。”
哈利把德拉科揽得更紧,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这样的依偎不只是暧昧,还在向世人宣告着德拉科的所有权——
“那啥,”德拉科按着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衣摆,趴在哈利耳边大喊道,“咱能不能回去啊,再吹一会儿,全世界都能瞻仰到我的臀部了!”
德拉科站在镜子前来来回回欣赏着新换的衣服,好看不好看另说,总之是比刚刚那块儿布有安全感。
布料是最好的,剪裁也不错,衬得他肩宽腰窄很是挺拔,除去腰后那块儿莫名其妙留出来的空隙外。
直到哈利的手顺着那里摸上他的脊背时德拉科才反应过来这衣服本来的作用是什么。
“我看你也别做什么魔法世界的王了,你去搞点情趣用品生产,”德拉科把脱下来那件睡袍朝哈利扔去,在他恍神的那一秒从那只不安分的手中弹开,“绝对能坐到这个产业的顶点。”
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是哈利,就算他长得跟自己的哈利一样,他也不会想跟这家伙发生点什么的。
“你真美,德拉科。”
“……”
德拉科虽说已经习惯跟这个哈利各说各的,但如此不妙的台词一出,他还是有点膈应有点惊恐的。
不过哈利只是摸了摸他的脸,用一种极为迷恋而深情的眼神注视着他,似乎已经用眼神在替德拉科宽衣解带。
“我要给你个盛大的婚礼。”
啊?怎么又进行到这一步了?能不能不要自己在那里推动剧情?!我可什么关键词都没触发吧?!
德拉科懒得反抗,一转身就瘫在了大床上,闷着头回应道:“随你高兴吧。”
脚踝上又有些微的凉意,德拉科抬起头扫过去,发现锁链又缠了上来,他叹了口气:“我都答应跟你结婚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哈利压了上来,眼底的欲望一望即知,德拉科暗骂自己多嘴,一边配合起这戏剧性的情境来。
他抬起腿勾上哈利的腰,轻轻在对方耳侧轻轻吹了口气,而后粲然一笑:“婚礼后才能做这种事儿吧?魔王大人?”
哈利果然放开了他,离开房间时迈着的步伐几乎要踩出一曲华尔兹来,德拉科则重新把头埋在了枕头里……太怪了,真的太怪了。
婚礼那天德拉科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管哈利到底还能说出来点什么惊世之语了,他自己都已经快被身上的礼服折磨得疯掉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哈利“魔王”的身份,也是为了满足人们对魔王伴侣的幻想,德拉科被迫带上了顶银白冠冕,成年后才留起来的长发被束了不少精巧的发辫,宽大的长袍上有细密的暗纹,只在他走动时才熠熠生光。
华丽到连从小富贵的德拉科都觉得离奇,但戒指上成色上乘的宝石的确很合他意,走的时候可以带上。
不过没那么容易,德拉科站在哈利身边听着底下巫师们的欢呼,心里仍在暗骂这个哈利的谨慎。
他似乎看透自己想趁乱逃跑的意思,连这样盛大的日子都不忘给自己套上锁链——还是在那么隐秘的部位。
顺着脚腕一路向上,绕过膝盖,在大腿内侧终结,一条锁链完美地束缚住他腰部以下的自由行动。
“你喜欢吗,德拉科?”
你喜欢吗?我就问问你喜欢吗?
你喜欢这么多花堆在一起,层层叠叠的花瓣海一般铺满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吗?
德拉科心疼一些花粉过敏的可怜巫师。
你喜欢这么多鸽子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吗,谢天谢地还知道施咒让它们不要均匀地给每个来客脑袋上“赐福”。
德拉科捂着眼不忍心去看跟鸽子抢夺薯片的来客。
是不是有几只海鸥混进来了?
天呐,千万不要让潘西他们看到这种画面,不然自己下半生可能再也抬不起头了。
有小巫师过来给德拉科扔花瓣,扔的花瓣还是会洒下金粉的红色玫瑰,好吧,彻底不用抬头了。
“挺好的。”
德拉科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为了让这家伙放松警惕,他已经扮乖陪笑了大半天,实在是有点提不起精神。
往哈利身上靠了一会儿,他侧过头低声要求道:“我想回去休息了。”
“我扶你……”
“不用了,你得留下来,”德拉科摆摆手,一副快要晕倒的疲态,“不放心的话,你就找几个人送我回房间。”
哈利犹豫片刻,果然伸手唤来两个巫师,一左一右扶着德拉科慢慢走着。
估摸着走出哈利的视线所及后,德拉科一扫刚刚的虚弱无力,干净利落地放倒了那两个尽职的巫师。
“抱歉。”
德拉科道歉,但他下手的动作却毫无歉意,勉勉强强用其中一个家伙的魔杖把这两个人捆起来后还觉得不放心,又施了个禁言咒以免他们喊出声被发现才收手。
接着,他边飞奔边脱那华丽又沉重的外袍,把那闪亮亮的冠冕扔到地上时,德拉科的心还小小地抽痛了一下。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先跑掉才是最要紧的。
于是德拉科就像他第一天来到这座宫殿一样,又穿着什么都裹不住的轻薄布料,腿上还缠绕着锁链,无比诱人地……飞奔着。
“我的爱,我从不知道你是如此心急要与我共度婚礼后的时光。”魔王哈利似乎早就料到德拉科的行动,他慢慢从拐角处走出,很轻松就拦住德拉科的去路。
哈利今天穿着黑色的礼服,没有德拉科那样华丽,却使他周身都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德拉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哈利的脸上露出自己熟悉的温和的笑容,但里面似乎多了点他看不懂的东西。
腿上的锁链骤然变得滚烫起来,德拉科颇为狼狈地摔在地上,他只看得到哈利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想要抬头却怎么也做不到。
最终是哈利抬起了他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德拉科的嘴唇,力度很轻,但抵不过其中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
“我说过的,世界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
德拉科无法控制地痛呼出声,这会儿他想不出来什么俏皮话来让自己轻松一点,但存留的骄傲却不允许他轻易低头。
“那就杀了我,否则我会亲手把你送进地狱……”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而且说实在的,到这儿这么久他终于说出一句能跟魔王哈利对上的台词了!
感觉不错。
德拉科感到腿上的灼痛消下去了,受到鼓舞后他想继续反击,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连着魔王哈利的脸都逐渐虚化掉,变成一团团混乱的色彩。
“德拉科?德拉科?”
德拉科浑身酸痛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掀开沉重的眼皮望向天花板,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他眼前,但这次却是他熟悉的、真正的伴侣哈利。
“感谢梅林……”
德拉科小声地嘟囔着,伸了个巨大的懒腰后又反应过来,顺手就把身旁的一本书朝哈利扔过去。
“看看你给我买的是什么破玩意儿,你们这些人真该管管这些出版物了!”
他想起来了,这是哈利买回来给他当做消遣用的,名字就叫《魔王的宠儿》。翻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己和哈利,还净是些不着边际的幻想故事。
“你做了有关这个的梦?”哈利坐下来,有些好笑地把德拉科直直伸出的手握在掌心。
“别提了,写得烂透了。”
“我挺喜欢的,”哈利吻着他的指尖,感受到德拉科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德拉科侧过脑袋问他,很有兴致的样子。
“婚礼之后的那两章番外。”
“嗯?那我还没看到……喂……”
“没关系,我亲自讲给你听。”哈利翻身压了上去。
哈利虽然自信自己不会成为魔王,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本书写得也算纪实,比如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他确实只想做个魔王。